一方面,她身份尊贵,军务缠身;另一方面,阵前招揽被拒,她也需要维持王女的威严。
或许,还有一丝女儿家的矜持与失落。
他心中微微叹息,抱拳道:“有劳了。请转告王女,陈福禄谢过殿下成全之恩,必约束部众,不敢添乱。”
“先生言重了。”亲卫拱手回礼,调转马头离去。
南下的路途漫长而枯燥。
清晨的凉风无休无止,卷着沙土,打在脸上如同细小的冰针。
队伍沉默地前行,车轮吱呀,马蹄嘚嘚时而可闻。
陈福禄将自己的战马让给了张婶骑乘,自己则步行在刘语嫣和傻大个身边。
刘语嫣身体孱弱,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已气喘吁吁,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嘴唇发白。
她咬着牙坚持,不肯出声。
陈福禄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时而伸出手臂,在她踉跄时适时地扶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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