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就像春风抚过山头,带来些许暖意,让斓钰一时间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几乎被吞噬殆尽时,海听澜直起身,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斓钰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忽然,一声微弱却清晰的“滴答”声响起,紧接着,是仪表盘深处传来一阵细碎而微弱的电流嗡鸣,仿佛沉睡已久的神经被重新唤醒。
海听澜关上车门,那刺耳的摩擦声此刻听来竟有几分亲切,他挥手赶走了很多工作人员,径直走到斓钰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远处最后一点微弱的天光。
他沾满油污的手掌没有触碰斓钰,只是摊开在身侧,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疲惫,声音低沉,如同引擎的余震:
“上车吧。”他说,每一个字都沉甸甸地落下:“你先回家,我随后到。”
斓钰整颗心都在颤动,不可置信的,她再一次心软了。
多少次,斓钰都觉得心死了,萌生了想要离开的念头,却总在海听澜漫不经心的温柔中一次接一次沉沦。
她有时候分不清这份沉沦到底属于同样面皮下的徐淮还是海听澜,但是她只能感受到有一种奇妙的力量将自己紧紧捆绑在原地,舍不得离开。
海听澜转头离开了,人潮跟随着他散去,漫天夕阳低垂,天地间似乎只剩下她一人。
斓钰觉得眼角湿润,一种说不出的悸动传遍心间。她仰望天空,静静的等着那一滴泪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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