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妃丹凤眼角斜斜瞥向斜前方静知春亭中那一抹纤细羸弱的身影,笑容愈发灿烂:“妹妹你年轻体健,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能平安生下来,便是一份大大的功劳。”说着,慎妃抚摸着自己眼角的细纹,满含艳羡地道:“年轻真好啊,不似本宫,早已是人老珠黄了。”

        慎妃这话看着是在说自己,实则句句刺进姮嫔心中——毕竟姮嫔的年纪比自称“人老珠黄”的谨妃还要年长些许呢。

        亭中的姮嫔身子不禁一颤,脸色也刷地惨白了。

        毓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前方亭中竟坐着姮嫔,本能地便要蹲身请安,忽的才想起自己如今也是嫔位,便立刻挺直了腰身,淡淡打着招呼:“姮嫔姐姐,许久不见了。”

        慎妃不由冷笑:“养病养了这么久,姮嫔竟是请安行礼都混忘了吗?!”

        姮嫔咬了咬嘴唇,却也明白慎妃的位份在自己之上,只得叫宫女搀扶着,走出亭中,屈了屈膝盖,道:“嫔妾久病初愈,精神不济,故而未能及时察觉慎妃姐姐靠近,失礼之处,还望姐姐见谅。”

        慎妃高傲地抬起了下巴,“你知道失礼就好!不过也难怪,宠妃嘛,必定是恃宠而骄、目枉顾尊卑!”

        姮嫔苍白的脸蛋微微泛青,她如今已经“色衰爱弛”,哪里还算是宠妃?

        “慎妃姐姐这话,恕妹妹不敢承受!”姮嫔忍不住反驳。

        慎妃却露出了极为厌恶的表情,“别一口一个姐姐,别忘了姮嫔比本宫还要老上许多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