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瑆淡淡道:“你放心吧,大姐姐绝不会善了了!不把他弄个夺爵幽禁,大姐姐不会罢休的。”上辈子,绵德就是在大姐姐的一手谋划下,落了个夺爵幽禁的结局。

        如今绵德没娶到咏絮,没想到结局还是没分别,反而这一天来得更早了。

        永瑆不禁愁眉,若是绵德被夺爵,少了这个皇长孙上蹦下跳分散注意力,他的处境可就……

        看样子,以后要更加小心谨慎才成。

        翌日,贝子绵恩便上了一道密折,为兄长绵德求情,言绵德只是“一时糊涂”,请汗玛法念在先父安定亲王的份上,念在骨肉血亲的份儿上,绕过兄长这一回。还说,嫡母伊拉里氏为了兄长下狱之事,寝食难安,日夜奔波,实在可怜,请汗阿玛怜她多年居丧不易,如今又正值年底,还是放兄长出来,与嫡母团聚吧。

        这份奏折写得,端的是情真意切,孝悌有加。

        可实际上,这本求情奏折,里头的内涵可不少呢。大福晋日夜奔波,也可以看做上上下串联,结交朝臣。

        只看乾隆陛下怎么想了。

        傍晚的时候,永瑆从武英殿回来,关上门便忍不住哈哈大笑,“月娘,你猜宗人府大狱中的绵德给汗阿玛上了什么折子?”

        盈玥懒懒坐在美人榻上,手里正把玩这一串翡翠十八子手串,眼皮都不抬一下,“若他还没有昏了头,这个时候就应该自己揽下所有罪名,并且自请除去亲王爵位,让给弟弟绵恩,再自请去盛京思过。”

        说罢,盈玥抬眼扫了永瑆一眼:“不过,看样子,绵德还没有这般清醒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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