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喇氏端着酒盅抿了一口,低声问:“你没瞧见顺丫头吗?”

        盈玥淡淡道:“在竹林那边,好像跟五贝勒在一块呢。”

        纳喇氏顿时一惊,惊讶之余,她忍不住嘴角翘了起来,“是吗?你这个堂姐,还真有够争气的!”

        的确很争气,再过两年,顺容参选,若是真的如愿以偿当了五贝勒的侧福晋,四伯母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纳喇氏又叮嘱:“这件事不要告诉外人。”

        放心,她又不是八婆。

        五福晋端坐上席,华贵的面上已经露出几分焦躁之色,她对身侧侍女道:“五爷不是去更衣吗?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

        侍女也是一脸惶恐:“奴才不知。”

        这时候,一个小太监低头弓腰快步近前,打了个千,便道:“福晋,爷他……”那小太监压低了声音,嘀咕了一通。

        盈玥素日耳力过人,但水阁中咿咿呀呀还唱着昆曲,觥筹交错嘈杂中,实在是听不清。

        可她瞧见五福晋听了禀报,瞬间一张端庄的脸都有些扭曲了,右手捏得白玉杯盏咯咯作响,额头也隐隐暴起了青筋,可见是愤怒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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