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顾泪眼,竟是无语凝噎。

        林羡余忙用软帕擦了擦太后眼泪,良久才道:“请太后节哀,太妃生前最不放心的就是您了,您可一定要保重自身啊!”

        太后点了点头,脸色异常憔悴,“哀家也老了。”

        忽的,太后压低声音,附耳道:“你与胤禛,日后会有大福气的。”

        林羡余一怔,她听懂了太后的暗示。

        太后这些年从不插手前朝政事,甚至连后宫事物都不怎么干涉,如今竟给了她这样的暗示。

        林羡余没有多说什么,只郑重磕头跪安。

        这一年隆冬,她的此生的阿玛费扬古也去世了,费扬古致仕多年,也是一把年纪,亦是喜丧了。

        幼弟五格按照老父遗言,承袭了轻车都尉的爵位,上头几个长兄也都无异议。

        如此一来,四爷就只得更加重视年羹尧与隆科多,年侧福晋的恩宠更胜以往。

        康熙五十三年冬,康熙巡视热河,又恰逢良妃三周年祭日,八阿哥胤禩这个伴驾巡视的皇子只得暂且离开皇父身边,前去祭奠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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