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睨了御案上的文房四宝,神色已经冷静如常,他目光如炬,沉声道:“写吧!”

        “是!”林羡余这才起身。

        她信步上前,先铺开一张上等洒金熟宣,以鎏金虎头镇纸压平宣纸、镇住微翘的边角。

        见端砚中的墨尚未干涸,便直接从笔架上取了一只羊兼毫剔红小楷笔,然后蘸墨、刮墨。

        那一双手似白玉雕琢,十指纤纤,做出这般行云流水的准备动作,自是格外好看。

        连康熙眼神都不禁带了几分欣赏的意味,举止熟稔优雅,连那无暇的容颜上也染了几分书卷气度。

        林羡余深吸一口气,在洁白宣纸上落字。

        果然不愧是皇帝享用的笔墨纸砚,比她做贞德太妃时候的用品还要胜过一酬。宣纸柔韧雪白,手中执着的这管湖笔亦是柔软适度,写起字来,异常顺手。

        很快,一行清秀端方的董体字呈现在宣纸上。

        上辈子,顺治死后,林羡余可是当了十年的太妃,虽然练字也不算多用功,虽比不得那些积年苦读文人士子,但常年累月下来,一手娟秀小字已然颇为可观。

        不过林羡余写得可不是防疫手札的内容,那本手札里通篇大白话,写在这么好的宣纸上,她都觉得浪费。林羡余写的是佛经,自佟太后去世后,每年忌日,林羡余都会献上一份手抄佛经聊表心意。

        写得多了,自然也就能背诵几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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