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从齐斯手中接过钥匙,起身走在前头。齐斯秉持着副会长的身份,默默跟在他身后。

        从大厅到楼梯口有一段路要走,两侧的墙壁是镂空的,构成一条漏风漏光的连廊。

        连廊两侧挂满了白色的骨牌,上面刻着奇形怪状的经文,风一吹来,便噼里啪啦地拍打墙面。

        细碎的响动中,齐斯又听到了轻巧的脚步声,明显和白天时听到的脚步声属于同一个人,不是神经过敏的错觉,也不是无端的妄想。

        他侧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名裹着麻布的信徒不知何时来到了客栈外,向着连廊的方向不停叩拜,口中念念有词。

        信徒的头正对着齐斯,从这个角度,齐斯刚好能借着猩红的月光看清他的脸——空荡荡的嘴巴、腐烂生蛆的眼眶、只剩下一个洞的鼻子……

        他俨然是一具尸体,还是腐败多时、快要化作骷髅的那种。

        “齐哥,我好像明白了……”林辰同样看到了信徒的脸,声音有些发涩,“这里没有死亡,所以信徒哪怕死了,也会以行尸走肉的状态活着,机械地重复生前做过的事。”

        是的,死亡在很多人眼中是生命的终结,象征着虚无和毁灭,但它其实未尝不是轮回的开始。

        疲惫的灵魂飘然而去,衰朽的肌体化归土壤,腐烂的物质化作养料,滋润新生的生灵,族群得以在循环中延续,世间万物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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