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温度的灵体与齐斯的身形重叠,银白的细丝一圈圈缠上齐斯的手腕,刻骨的凉意从心口向四面八方蔓延,在神经中流窜。

        “做人还是做神,对于我来说本无区别。众生是我,我是众生。”

        “是么?那真是太巧了。”齐斯依旧在笑,笑容因为五官的不受控制显出几分疯狂的意味,“你是否选择在我的躯壳中复苏,从带给我的乐趣层面同样没有区别。”

        对祖神的恐惧来自神明诞生之初的原始记忆,那是一种粘腻的被支配感,无论去往何处都被蛛丝黏连,从思想到行为皆来自祖神的编写。

        祂所看到的是祖神想让祂看到的,祂所听到的是祖神想让祂听到的,祂所思考的是祖神想让祂思考的……无边无际的阴霾渗透到每一个角落,成为近乎于空气的存在,无法摆脱,无法躲避,无法驱散。

        但在齐斯自身的记忆中,并不存在这样一位控制他、欺压他的祖神,他是自由的,甚至是离群索居、不受约束的。

        父母过早地死去,虐待过他的伯父一家也被他处理掉了,所有令他感到不快的人与物都被他以充沛的恶意加倍奉还。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知道恐惧的滋味,因此不敬神,也不信任何存在。

        在见到祖神的那一刻,他好像被撕成了两半,半个他被本能驱使着感到恐惧和忌惮,抗拒所有与祖神有关的事物;半个他怀着面对奇异生物的兴奋,疯狂地想要知道杀死祖神这种层次的存在是什么样的感觉。

        黎被困在常胥的身体中,无法返回诡异游戏;那么祖神是否也会被困在他的身体里呢?

        齐斯期待知道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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