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细丝如退潮般抽离他的身躯,调转方向,涌向不远处通过血色藤蔓与日晷相连的齐斯。
耳后传来蛇虫爬行的窸窸窣窣声,齐斯不曾回头,袖中的藤蔓越收越紧,灿金的日晷在最后一秒碎成万千薄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赤色,化作一阵血雨消散在空中。
时空权柄内化为身体的一部分,刹那的时停间,齐斯替换了神圣之城的一段历史。
千百年前从东区归来的年轻神甫向神祈祷:“伟大的神圣之主啊,您能否赦免那些贫苦的人,减少他们需要缴纳的供奉?”
神冷漠地对他说:“赦免一人,就需要赦免众人,否则将有怨怼和混乱;赦免众人,便不会再有人信我,反而会向我索取更多。”
神甫说:“主啊,我们所有人都信仰您,若您愿意给予恩惠,我们会像爱父母一样爱您!”
神说:“你们不信我,只是惧怕我。你们的爱,不是牺牲,而是索取;我不需要爱,那并不稳固且没有价值,甚至不如仇恨持久和有趣。”
神甫问:“难道穷苦的人就注定要失去庇护,死于黑暗吗?主啊,他们多么可怜!”
神垂眸,无喜无悲:“神不爱世人。”
新的世界线中,神甫对神失望,信徒们不曾得到神的拯救,过早地死于饥饿。仪式失去了发动的基础,悖论由此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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