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一个潦草的斗笠,披一件黑色长袍,佝偻着身形,两条腿不堪重负地颤抖着,带动钥匙串也在她手中晃来晃去,发出“泠泠”的脆响。
齐斯看着小老太身后明显是人形的影子,微笑着问:“大娘,请问昨天带我们来邸舍的那个老伯去哪儿了?他说好要一直管我们吃住的,怎么今早没来?”
小老太闻言,缓缓将脸转向齐斯,用沙哑的嗓音说:“这位后生,管这间邸舍的一直是我,昨晚也是我一路带你们过来,给你们分房间的,你们忘啦?”
她态度真挚,困惑也不似作伪。
齐斯掀起眼皮注视她的眼睛,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我睡迷糊了,和梦到的事记混了。
“只是……我似乎确实在这一带遇见过一位健谈的老伯,和您差不多高,也是您这身打扮。”
他装模作样地用手比划了一下,张口就来:“我的一个同伴昨晚不小心撞到了他,他还摔了一跤。当时天太晚了,我们走得急,就没仔细留意他的情况……也不知道那位老伯后来回去了没,有没有大碍。”
小老太侧耳听着,头一点一点的,像是在打瞌睡。
听完最后一句,她摇了摇头:“这一带都是归我管的,只让外客住,是不让其他人进来的。我也没见过其他穿我这身的,这身行头只能一个活人穿。”
没有道理的规矩被小老太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平添几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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