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齐斯失去了对四肢的触感,恍恍惚惚地漂浮在梦境的上空。

        下方,一束淡蓝色的光圈从高处投下,冰冷地照亮整间手术室,焦点落在房间中央的病床上。

        齐斯注意到,病床上躺着一个虚弱的女人,面容和他在病房里见到的那个女鬼有些许相像,腹部却高高隆起。

        穿白大褂的医生们在病床旁围了一圈,面目模糊不清,一个衣服洗得洁白的男人格外显眼,大抵便是过去的程安。

        医生们给手术刀消毒、找麻醉针,来来往往,颇为忙碌,像是一群被石头惊扰的青蛙。

        床上的女人忽然伸出苍白枯瘦的手,拽住程安的衣袖:“程医生,我好怕……你说我会不会死在这里啊?”

        书柜的阴影恰到好处地笼罩在紫色的办公桌上,干净整洁的桌面中央放着一个小巧的《哀悼基督》仿制雕像,圣母和基督的面容却充满东亚人特征。

        好消息,多知道了属于程安的一条人设:遵纪守法,莫得感情的践行规则的机器。

        齐斯发现自己好端端地躺在病床上,身边没有血迹,脚腕处也没有痛感。昨晚十二点后经历的一切,似乎只是一个幻觉。

        在视线停留两秒后,大片的文字后知后觉地疯狂刷新,像是刚从卡死状态中恢复的电脑界面上跳出的弹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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