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来以后我们都不能对赌局施加太多干涉了,这很公平,不是么?”神尸闭上了眼,话音飘散在风里,如同幻觉。

        “这不公平。”黎摇头,却没有接着话题继续下去。

        祂注视着契,说:“我需要契约权柄。我对诡异游戏的运行有一些新的想法,需要建立更多的副本加以实践。”

        契笑了:“新的想法,是像直播那样愚蠢的机制吗?”

        “野心家和亡命之徒下场厮杀,懦夫作看客作壁上观,聚光灯下的死亡、旁观者的狂欢也是罪恶的一种,可以更加细水长流地生产和榨取。”黎的语气很认真,“哪怕不考虑新机制,我也需要投放一些新的副本。你留下的影响太深重了,规则和我都不放心。”

        “竟然当着我的面就这样说出来了么?”契的笑容更加愉悦,“我不明白新副本和契约权柄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记得上次你来找我时,我已经给了你一千张契约了。”

        “用完了。”黎坦然说道,“副本的构造需要契约的保障,否则难免存在阳奉阴违的情形。”

        契再度睁开眼,叹了口气:“瞧,伱还是这么幼稚,以为可以靠法则和规章维持世事的运转,却不知道情势、利益和暴力才是权力的终极来源。若没有利益作为维系、暴力作为保证,再是严密的契约条款也会被不甘受约束的契约者找出漏洞。而若是互利互惠亦或强权所迫,哪怕没有契约又怎么样呢?”

        祂用的是教诲后辈的语气,黎专注地听了一会儿,问:“所以你不打算将契约权柄借给我,是么?”

        “没办法借给你,我已经将权柄送人了。”契拉长了音,显得有气无力,“我也劝你不要继续打契约权柄的主意。双喜镇那次失败,你当真以为是巧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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