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一切,他才后知后觉地记起,今天才4月1日,离清明节还有三天。
时间还早,不到八点,齐斯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从书柜下的杂物柜中翻出一个医疗箱,然后推开了主卧的门。
久未打开的房间出奇地没有落多少灰尘,只有一种来自木制家具久放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孜孜不倦地渲染和死亡无异的气氛。
齐斯拎着医疗箱走到床边,从里面拿出酒精棉,仔细认真地去擦拭床上横躺着的骨架标本,缓慢而轻柔地揩过每一个边角。
两具人体骨架并排横躺着,因为被处理过,质量较轻,下面的床褥甚至没有被压出凹陷。从远处看过来,没有一丝褶皱的床铺加上干净得发白的骷髅,像极了电脑虚构渲染出来的奇幻场景画,被剥离了所有真实性,而接近一种虚假的幻想。
齐斯不轻不重地隔着酒精棉触摸骨头的缝隙,由常年的标本制作练就的敏感的指腹能感受到其下的纹理,因此他能够不被虚幻感所惑,知道此情此景恰是绝对的真实。
擦拭完两具骨架后,夜已经深了。主卧的窗户远离街道,向外一望,只能看到黑沉的天空和零星几户灯火。
齐斯一步步蹑手蹑脚地退出主卧,将门轻轻阖上。
先前被压抑的疲惫感密密麻麻地上涌,他放好医疗箱,便往床上一躺,沉沉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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