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住民死难者纪念馆”?
常胥捕捉到了关键词,眉头微蹙。
难道不应该是“红枫叶寄宿学校”么?“纪念馆”是什么鬼?
常胥抬起头,只见水泥建筑的牌匾上,确确实实镌刻着一行英文,在他注视两秒后,被翻译成“原住民死难者纪念馆”九个大字,砸在系统界面上。
建筑本身的确也不是学校的式样,水泥搭筑的外壁被用白色颜料刷过一遍,肃穆苍白得像一座枯萎的坟茔。浅灰色的玻璃门镶嵌在墙体里,门前用大理石铺成三级石阶,正通到常胥脚下。
唯一和“红枫叶”这个名词有关的,是环簇着建筑的大片枫林。
随着常胥视线的移动,属于这個场景的视觉、听觉、触觉被他一寸寸感知,真实感层层渲染、加诸他身,来到陌生场景的隔阂快速淡去,好像他并非突兀出现,而是早有预谋地一路走来。
时间正是深秋,大片的枯枝光秃秃地裸露着,只有零星几片枯叶顽强地挂在枝头。鲜红如血的枫叶铺满了远近的水泥地,发出被踩踏的觱发的声响,像是燃烧的烈火。
常胥垂下眼,看着地上的枫叶时而被踩扁,时而被踢到一边,似乎有不少行人正从上面走过。
可奇怪的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就好像……他被单独圈禁在了一个孤独的异度空间里。
“这位朋友,你可是那位常胥?”身后传来一个文邹邹的声音,听着不算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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