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闷响,黑色棺椁砸在地面上。

        突如其来的撞击震散几圈团簇的雾气,扬起的白色沙尘和白雾混杂在一起,难舍难分。

        尚清北的眼前人头攒动,穿黑色丧服的男女老少影影绰绰地围了一圈,虚幻的影子朦胧地做出擦拭眼泪的动作,鬼哭一样的哭丧声一阵接着一阵。

        “呜呜呜……没福气的娃啊……”

        “死啦,好可怜哟,没享几天福……”

        “嘻嘻嘻,命不好,消受不起……”

        如果说头几句还能听得出哭腔,后面几句便是很明显的笑意盎然的语调,似乎对死者的逝去感到高兴。

        说是高兴并不准确,那语气更像是劫后余生的窃喜,好像原本悬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擦着边砸到了旁人的头上。

        尚清北听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都像有蚂蚁在啮咬似的难受。

        鸡皮疙瘩起了一片又一片,他打了个幅度极大的寒颤。

        本就铺天盖地的冷意再度上涌,好像赤身裸体地站立在冬日的寒风中,被刀子一般的北风搜刮着骨骸,将血管和筋络的每一个角落冻透吹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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