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道:“窝不是说了嘛,咱这条河,许进不许出。要出去,走旱路去。”

        “是有什么讲究吗?”齐斯状似随意地撩起胸前的身份牌,视线向下瞟了一眼。

        名牌背面夹着一叠照片,最上面是一张合影,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挽着白衬衫青年的手,笑得甜蜜。

        左边的姑娘留一头长发,一张娃娃脸白得像抹了墙灰,嘴唇也白,眉毛淡得几乎看不见,只有眼睛是一轮不见光的浓黑。

        右边的青年则是齐斯自己,准确地说是顶着齐斯的脸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正做着齐斯所不熟悉的表情,一脸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幸福模样,一打眼就激起了正主的精神洁癖。

        齐斯低垂眼尾,嘴上的话语不停:“我们是专门研究民俗文化的,老伯您知道什么讲究都和我们说说吧。到时候搞起旅游业,这些都好考虑进去。”

        老头“哼”了一声,说:“哪有什么讲究不讲究的?要都走一条道,不得撞上?”

        真是朴实无华的答案呢……

        齐斯略有些失望,然后就听老头压低了声,神秘兮兮道:“真要问说法,也能说出个一二三四……”

        他的声音阴恻恻的,像含了口痰般含糊不清:“水属阴,水道就是阴路,阴路进,阳路出,人鬼殊途,生死不同道……”

        前方有白雾袅袅升起,湿漉漉的水汽扑到脸上,冲进鼻腔,带来黏糊糊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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