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钥匙插进锁孔,在一声生涩的钝响后推门而入。

        “那个贴子我看过,当时我就感觉很可疑,大概率是有人冒名——后来风评果然反转了。”齐斯垂下眼,语气自责,“我最开始不太确定,所以没敢为你发声。抱歉啊,常哥。”

        他紧跟在常胥身后走进屋,入目是一间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阴暗而逼仄。木质的四壁爬满斑斑点点的霉斑,边缘呈现废弃颜料般的恶心的淡绿色。

        正对着门的木窗大开着,露出黄云团簇的金色天空。无所谓白天和夜晚的岛屿整日都是黄昏的色泽,这样的天看在眼中诡异得如同中世纪的宗教油画。

        齐斯径直走到窗边,踏着被盐渍腐蚀的地板,发出喑哑的“沙沙”声。

        他伸手将木窗拉上,“吱呀”一声拉得绵长,让人心底发痒。窗户缺了一角,关不严实,透过缝隙依旧能看到黄色的天,感受到海风的吹拂。

        齐斯回过头打量整间房间,期间常胥已经点燃了床头柜上的油灯。橘红色的灯光下,可以看到正对着床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宗教氛围浓郁的油画。

        画面中,一个长袍男人高举法杖,站在礁石之上,面前深黑色的大海波涛汹涌,却诡异地往两旁分开,让出一条道路。

        “画的是摩西出埃及。”常胥做出判断,“传说摩西受神的指示,拯救奴隶脱离埃及,前往应许之地,经过红海的时候使海水分开,让他们得以通过;随后又让海水合拢,淹没身后的追兵。”

        齐斯听说过这个故事,其背后的象征义可以有多种解读。

        是反抗和坚持,还是指引与启示?和这个副本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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