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斯戴着耳机,熟门熟路地钻进街角的早餐店,油烟味和油炸食品的辛辣香味立刻被热气携着扑面而来。

        老板娘站在油锅旁,塑料帽将发丝拢在脑后,口罩遮去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小心地打量过往的食客,看上去只要稍微问她几句近况,就能得到一大箩筐的苦水。

        齐斯无意了解他人的生活,虽然对嘲笑苦难颇有兴趣,但并不想在浪费时间的同时增长麻烦。

        他拨开人群走过去,言简意赅道:“一个鸡蛋饼。”

        “好嘞!”老板娘利落地抡了一张面皮进锅,往上面打了个鸡蛋,又放了根肉肠。

        齐斯说:“我不吃肉。”

        老板娘明显不信,喋喋不休:“你这么个大小伙子,咋就忽然不吃肉了呢?你上次来,上上次来,前几次来,姨都还记得呢,铁打不动,次次要的都是‘鸡蛋灌饼’。”

        “鸡蛋灌饼”比“鸡蛋饼”多一个“灌”字,落实到实物上便是多一根肉肠,贵三块钱。

        老板娘我行我素地将面皮一裹,硬生生将肉肠包了进去:“姨不多收你钱,就当请你了,都是老主顾了,咋还和姨这么生分?下次你来吃,姨都给你打对折!

        “姨那不争气的儿子也和你这般大,最爱吃的也是鸡蛋灌饼,每天都吃,也吃不腻歪。

        “唉,你们这些小年轻也不容易,工作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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