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涣散着瞳孔,声音和呼吸逐渐一齐轻了下去,如游丝般几不可闻:“老邵你说,联邦明知道那是诡异,里头全是鬼,人去了灭不掉……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我们一条条命往里面填啊?”

        ……

        “为什么你这样的人还活在这世上呢?”

        齐斯做了一个梦。

        梦里那些早已死于他手的生灵都还活着,频频发出或鄙夷、或憎恶的质问。

        孩子们嬉笑着撕碎他的图书,用早有预料的语气宣布:“齐斯成天看这种可怕的东西,果然已经坏透了!”

        伯母提着扫帚,翘着一根手指对他指指点点:“克死了爹妈,还来吃我们用我们的,真是晦气!”

        乡下荒田的深坑中一铲铲泥土淋到身上,黑工厂养的恶狗漫山遍野地狂吠,湿漉漉的水蛇缠上躲在棺材后的少年的脖颈,装满了人的军用卡车,穿着白袍的圣徒,被拖出去的尸体,大火……

        各种细碎的画面在眼前混色,形形色色的影子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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