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婆愣住了。

        接着她就听面前的青年一字一顿道:“我要洗澡。”

        十分钟后,齐斯站在柴房里,终于如愿脱了身上沾满黏液和尘灰的衬衫和长裤,将自己泡进盛满热水的浴桶中。

        他舀起水从自己的头顶浇下,被水珠迷蒙的眼前一会儿清明一会儿模糊。

        恍然间他看到了自己蒙了一层翳的眼眸和柔和得辨不出线条的面容轮廓,寸缕的陌生感在思维底部滋生,他下意识抬手抚上自己的脸,触感微凉。

        “常胥,你没有换洗的衣服吧?我在屋里找了些来……”门外传来周依琳怯生生的声音,“我给你放在窗框上了。”

        思绪被打断,齐斯怔愣了一秒,垂眼笑着说:“辛苦你了。”

        听到周依琳的脚步声远去,他起身走出木桶,伸手捞起窗框上貌似整洁的白衣黑裤掸了掸,默不作声地套到自己身上。

        动作间,手指好像触到了什么,齐斯皱着眉将夹在衣服里的纸条抽出。

        那张纸条和旅游手册一個材质,上面用黑笔画了一条极深的墨迹,不辨意义。

        齐斯微微眯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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