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线索有序排列,齐斯注意到,主屋朝南的方向有一扇巨大的窗户,被纸糊得密不透风,但只要从中间用力,便可以很轻易地破开。
而南面,是朝阳的。
黏液化作的手绞紧青年的双腿,筋肉纽结,血管粘合,好像要令骨骼碎裂,皮肤窒息,直到融为一体。
齐斯向后仰身,反手夺过杨运东手中的朴刀,腰腹和手臂化作弓弦,漆黑的长刀劈向肉瘤背后的窗棂。
黑影拉开纤长光滑的飘带,“啪”的一声炸开巨响,“哗啦啦”的玻璃碎裂声从窗户的破洞处传来。
苍白的阳光兜头浇下,虽然如经过雾霾过滤般苍白衰微,但终究意味着一线光明。
原本阴暗森冷的主屋被照亮,毫无暖意的阳光公平公正地照射到屋里的每一处,晦暗的、光洁的、驳杂的、纯净的,尽数沐浴在软绵绵的日光之下。
一声刺耳的尖叫高昂地响起,尾音又以人耳可感的速度变轻变弱,最后化作无力的呻吟。
肉瘤状的村长像是被抽尽了空气的皮球般瘫软下来,肉色的体表快速变得透明,半融化的脸狰狞地扭曲出各种表情,似愤怒,似恐惧。
村长的嘴巴几乎和身体相互交融,却还是兢兢业业地一张一合,喃喃念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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