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不敢跟徐睿仪打电话,怕她万一真潜入别墅里去了,那就坏了大事了。他按了电梯,先去了最下层的“不周山”。
“不周山”是一片草原上耸立着的山峰,就像是伫立在东非大草原上的乞力马扎罗山,而大荒雪原则是在“不周山”上的冰川雪原。
林怀恩坐着小火车,穿过了奔驰着无数动物的草原,到了大荒雪原,这里正下着人造雪,一片浩渺苍莽的松柏林上空还飘着奇异的色彩,就像是极光。雪和极光都在飞舞,美丽极了。
他在点着炉火的站台里穿了防寒服,又找了辆电动雪橇车,将藏在林间的二十几幢别墅全找了个遍,也没有看见徐睿仪的声音。
不得已,他只能悻悻的回了“天极云海”海滩边的小木屋,也不知道是因为偷听的那段对话,还是因为一路的舟车劳顿,他从未感觉到如此疲惫过。他抓着扶手,一级台阶,一级台阶的向上爬,在他的身侧,太阳正在坠毁,掉落进深不见底的深渊,那残存的红就像是焚尸炉中透出来的火光。
天际没有晚霞,只有一朵云高高的在火焰的边缘漂浮着,有些孤独。
林怀恩沿着长满木耳和蘑菇的树干,走到了茂盛的树冠之上,那散发着海洋深沉味道的树屋门半掩着,昏黄的灯光如纱雾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他有些萎靡的无声推门,轻轻走了进去。徐睿仪抱着膝盖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如同腐败的花,眺望着落地窗外遥远的地平线。
白洁如雪的脸庞上残留着两行淡淡的泪痕。
那痕迹又冷,又清透,好似洁白的雪,无声燃烧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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