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恩早上打开门的时候,胡老头还是像昨天一样守在门口,一手提着昨天一模一样的“新兴”塑料袋,另外一只手拿着张单据。
胡老头尬笑了一下,问道:“林先生吃过早饭没有?”
这句话和昨天的一模一样,要不是胡老头手里多了张单据,他真怀疑是不是时间倒流了。他又回到了昨天,又或者一切只是场梦,是一场可怕的幻境。
幸好不是,他笑了笑说:“真不用你给我买早点。”他说,“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行。”
“林少.我昨天去做了理疗,还做了些检查,一共花了四万三千多文.”
胡老头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昨天看病和理疗的过程,巨细靡遗,但内容翻来覆去就那么些,甚至顺序还有颠倒。而林怀恩一边听着一边漫不经心的让这并不算靠谱的唠叨,从他的脑海中流淌过去,就像是水流过头皮。但他能从这反复累赘的陈述中感受到真切的恐惧。
没有钱的恐惧。
这种恐惧甚至大过了身体机能正在丧失的恐惧。
这恐惧就像是横亘在胡老头喉咙的刺,让他的声音变得颤抖。
“把单据给我吧。”他打断了对方的叙述。
胡老头连忙停止了说话,飞快的把单据递给了他,动作很麻利,就像是在和旁人抢一个地上的塑料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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