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侧身将手中的烟蒂塞进一旁垃圾桶上的烟灰缸。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扁平的锦囊,和上次蒋老师给他的那个绣着仙鹤的青蓝色丝绸锦囊几乎一模一样,他放在了黑泽明的身边,拍了一下,“爸爸没什么能留给你的,但这个东西应该会在某个关键的时刻帮助到你。”他又笑道,“不过不要随便打开,要不然就不灵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爸爸还有心情开玩笑,心情低落的“哦”了一声。
爸爸站了起来,走到了灌木边,视线徘徊,像是要寻找到他的几乎没有波动的虚体藏身在何处。
“怀恩,你已经是大人了。”爸爸“呵呵”的笑,仿佛在开一个很有pune的玩笑,“如果爸爸出了什么事情,你得照顾好妈妈。”
“干嘛这种时间给自己立fg?”
“总得说说,塑造一点危机感和仪式感。”爸爸没有再停留,很潇洒的转身向花园的另一侧出口走去,他头也不回的挥了下手,“再见了,我的儿子。”
林怀恩艰难的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开口说出那句“再见,爸爸”,他总觉得这样实在有点矫情,即使“再见”这个词汇着实和矫情没什么关系,可他就是觉得在这样的氛围中,说“再见”有点难为情。
他沉默着凝视着爸爸穿过了高高路灯投射下来的锥形光晕,那些散发着他闻不到花香的桂花,在光锥中,在晚风中摇晃,而爸爸和地上的影子组成了黑色的箭头,指向了前方隐蔽在树荫之下的黑暗之处。
人真是奇怪,你以前总觉得是牢笼的东西,在失去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它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人们只有在自由以后,才会明白——“自由”,是得付出代价的。
林怀恩开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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