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更为准确的形容词,这个系统是那么的生机盎然又冰冷无情。就像是一株千年的古老的多细胞植物,你认真观察它,就会发现它们不存在扩张的欲望,它就是单纯的不想就这么死掉而已。死亡这种古老恐惧是生长在他们身上的年轮,也是时间的刑具,那扎根于大地的根系就像一卷失控的族谱。那遮蔽天空的树冠就是绿色暴政,将一整片天空割据成它们专属的领地。所谓的生长与长生,不过是肌体记忆,是把活下去,锻造成一场所有依附于它们的短暂生命的彻底控制。”
“爸爸,你今天的感慨有点多。”
“哈哈,是吗?”爸爸说,“其实你妈妈怀你的时候我还没有那么的做好准备,我总是想我是否有资格当一个合格的父亲”他脸上笑容敛去,叹了口气说,“事实证明我没有。”
“不,爸爸,我觉得你干的还算不赖。”
“可你还是更喜欢妈妈,尽管你妈妈总是对你那么严厉。”
“可要不是有你,说不定我早就在妈妈的严厉中崩溃了。“他一回忆,很多不那么容易记得住的平凡琐事,就从脑海中冒了出来,就像是大海上漂亮的浪花,“我知道你和妈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但我仍然很开心你给我买PS,陪我玩那些无聊的游戏。还有带我去野外钓鱼,虽说我们两个钓了一下,饲料全打窝了,却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你为了不丢脸,还去找别人买两条,我当时觉得你去买鱼挺丢脸的还有带我去麦当劳,还鼓励把买来的限定乐高送给其他的女孩子
“我的儿子长大了,会安慰人了。”
“你也成熟了爸爸,都学会抽烟了。”他不甘示弱的说,他跟妈妈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但和爸爸就可以,现在回想起来,每次和爸爸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轻松惬意舒适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想要躺平。
“装装样子的,没抽到肺里去。这样能够掩饰我的紧张。”
“差点都忘记了你生活在敌方大本营。”
“挺有趣的经历,对我来说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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