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恩牵着白龙女的手,在康庄道的的士站等待一辆路过的的士,晚风徐徐,轻轻掀开了白昼衣袂,露出了城市的霓虹在裙摆下漂浮,就像是曲风蜿蜒迤逦的港式情歌,它暧昧,它绚丽,它是一种诱惑。
他听着风声悠扬,感觉着师姐掌心的温暖,只感觉到一种悠远的情感,它与情欲无关,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守护、想要善待,来自师姐的单纯。
这是很纯粹的情感,就像是弟弟对姐姐,也许其中还混杂着一些占有欲,这一点可能邱逸钦这个姐控会懂,但他这一刻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想快点带师姐回到酒店,填饱她的肚子。没有什么比饿到师姐,更令人心疼的事情了。
当一辆亮着白灯的的士如同帆船般在视野中出现时,他用力的挥手,随后侧头对白龙女说道:“酒店距离这里不远,马上就到。”
师姐也没有说什么客套的话,只是凝视着他点头,瞳孔里闪烁的全是信赖。
等出租车停下,他下了马路牙子拉开车门,“喵呜”的声音在脚边响起,他低头,就看见了那只在巴士车上睡在后座的棕黄色小猫咪,张着圆溜溜的眼睛,抬着毛茸茸的小脑袋,胡子上沾着饼干屑,蹲在师姐的脚边凝视着她,“喵呜、喵呜”的叫着。
师姐的身形凝滞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空蝉,我能带着它吗?住在大巴里的这个星期,都是它陪着我的”
他笑,“当然可以。师姐想做什么都可以,你在我这里就像在白龙寺一样.”顿了一下他柔声说,“不,可以比白龙寺更自由,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都会宠着你的”说完他又觉得好像不太对,于是他又结巴了一下,“不不是,我的意思.”
师姐没等他解释完,就牵着他的手,稍稍弯腰,宽松的练功服不正常的波动着,她捞起了那只棕色的小奶猫,认真的说道:“我不要那么多自由,我也不要你宠我,我只要有个吃饭和睡觉的地方就可以了。”她小声说,“就是爷爷死了,师傅也不在了,我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让我呆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眼眶里润润的,想要哭,他不是一个那么有多余感情的人,尽管他对谁都很有礼貌,很温和,可那未尝不是他的保护壳,可这一秒他柔韧的保护壳被师姐轻而易举的击穿了,好似白丝缠绕住蝉蛹,他几乎哽咽,“师姐.”
“你哋上唔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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