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恩越说越激动,他自己也有点惊讶为什么他会如此全情投入,甚至忘记了危险。他觉得自己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满腔热血,是正义无私,是能够说服这些拿枪指着一群少年的士兵的。
然而他想多了。
“这不过是一群开着防弹奔驰就以为能在泰兰德横行霸道,无视警察的二代混蛋罢了。这样的孩子以为开一辆豪车,有保镖保护就能为所欲为,都被大人们惯坏了,华夏既然教育不了他们,就让我们泰兰德警察来教育一下这群缺乏管教的坏孩子!”
林怀恩听不懂花臂男用泰语说了些什么,但能从那些防暴特警的眼睛里读出一些情绪。真奇怪,居然没有仇视的情绪,也没有同情的情绪,绝大多数人都是无所谓,好像和他们没有关系。
“艹~忘记了他们绝大多数人都听不懂英语。”林怀恩脑仁一疼,但转瞬他又想即便他们能听懂,态度也未必有太大变化。
他突然间意识到“道理”这种事情,在你没有能力让人家坐下来认真听你讲的时候,是没必要讲的。
讲也白讲。
换句话说,弱者是没有资格讲道理的。
这个事实好像有点残酷。
叫他有点失望和伤心。
黑色贝雷帽抬了下手示意花臂男别说话,他也用英文对林怀恩郑重的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现在你们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把枪扔过来,跟我们去警察局,请相信我们警察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林怀恩暗自深深的呼吸,他能感觉到对方的郑重不是因为他说的那段话,而是他提到那两个名字。他的适应能力很强,不是那种热血到上头的人。不过是转念,他就只想能把李千语找出来。至于什么公平正义,他认为没必要指望了,至少在泰兰德是不能做指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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