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成婚后,只有一年赚的钱都给他爹娘了,一笔五十两给妹妹四娘买纺织机,一笔三十两是祖父过世他拿的银钱,还有一笔三十三两是将来妹妹出嫁他准备的添妆,这一笔他暗自收着。
有了这差不多一百两左右的银钱,他在家里地位高了不说,将来便是开书坊单独出去住,家里人也不会说什么。
不管怎么样当年他读书读到十九岁,也是爹娘供的。
读书人最怕被人说不孝,他出的每一文也都有证据,旁人谁都知晓。
梅氏当然也知晓这些,因为丈夫也同她解释过,说他们现在拿出来的钱都是能看到的,但是将来养老送终,那些钱才是大头,所以她也没为这些和丈夫争吵。
徐二鹏也乖觉,他对爹娘说那是他攒的私房钱和借的银钱,不让梅氏知晓,让爹娘也别出声,因此徐老倌和徐老太夫妇听说他出去还钱时都心虚,有时候会给妙真一二钱让她买吃食。
大人们的这些事情孩子们不太知晓,就像徐四娘见妙真换了个套新衣裳,大红罗绣樱桃对襟衫子,底下着乳白绣猫儿栖芭蕉树下的马面裙,头上换了新绢花眼红不已。
她立马就闹着要徐老太也做这么一身,偏徐老倌夫妻早已只是在小儿子店里帮帮忙,就连吃食都是在三房混着吃,三房的儿媳妇包氏手里钱拿的紧,她们只早上帮忙,就只给两三文早点钱,哪里有闲钱?
故而徐老太道:“那是你嫂嫂给你侄女儿做的,她活计好,不如你央她做些。那些布说起来,还不是人家送给你二哥的。”
徐四娘立马就上去找梅氏,梅氏还没搭话,徐二鹏就拒绝了:“你也不省事儿,你嫂嫂有孕在身,怎地帮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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