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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事了,殷上带着林泊玉离开了溪狄,往亓徽而去。
永载帝身死,定周战乱,新登基的所谓皇帝年仅八岁,并无实权,连国号都未改,便继续称永载之年。
如今又翻过年去,已是永载三十一年了。
殷上在两国盘桓了一段日子,回到衔平已是这年春分,天也渐热起来。
她入宫与母亲议事完毕,复又回到少天藏府,书房中还有一堆待处理的文书,被分类整理,厚厚地码成了几堆。
殷上一口气都没喘,从半下午出宫回府开始,一坐就坐到了月上中天,直到晋呈颐端着吃食走进来,才晓得已经戌时了。
她伸了个懒腰,从圈椅上站起来,对晋呈颐道:“椅子上的坐垫有些实了,不舒服,明日换一个吧。”
晋呈颐点头应是,将木盘放在桌面上,从底下抽出了一封信笺递给她:“殿下,东沛来的信。”
殷上顿了顿,伸手接过,走到食案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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