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岂非很可悲的一件事?
陈草轻轻摇头,说道:“还没想好。”
世上很少有人明确知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因为很少有人知晓到底是什么地方最适合自己。
陈草抬头望着,笼罩方圆数千里的大阵时不时闪烁着蓝色的亮光,接着那时隐时现的明亮能够看见落下来轻柔的雪花,就像是跳动在黑夜里的精灵:“也许有的人注定就是要到处漂泊的。”
她的家就在洗剑宗,可谁又能说那就是她的家呢?
李子冀要做的事情太多,从新历三十一年冬成为三千院弟子到如今,前行的脚步似乎就没有停下来过,难道她能要求李子冀因为她而停下脚步吗?
陈草当然不会这么做,李子冀也是绝对停不下来的。
可除此之外,难道她也能像怜月公主那般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理会,专心致志的留在长安城看管着一间字画铺子吗?
自然也是不可能的,陈草的眉眼固然已经柔和许多,可却依旧足够凌厉,她固然喜欢李子冀,但并不意味着会因为这种喜欢而放弃自身。
她的修行,她走的路,她手里的剑,都不是因为这种喜欢停下。
她不会停止做自己,爱与恨都只能是被驾驭,而不是让自身被驾驭。
陈草现如今的迷茫和停滞在于孤独,在于无措,一个性子单纯天真的姑娘却迎来了世间最大的恶意,她就像是一根真正的小草,只能独自生活在荒芜生命的沙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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