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墨。”
歌谣渐浅,屋内正在写字帖的李子冀忽然开口,压下了凄婉的歌声,让长夜变得寡淡了许多。
怜月公主抿了抿嘴,迈步走进了铺子里,开始磨墨:“这次打算写多少?”
铺子的字画总是不够用的,似乎无论写多少都不够用。
李子冀道:“未来一段时间我都打算留在长安城,所以暂时不用写太多。”
他没有去将话题引到刚刚那首歌谣上,因为情绪这种东西是没办法谈论的,即便怜月公主早已经做好了翻脸的准备,可毕竟是庆苍国君和墨影的亲人,有着为此而伤感的权力。
对于李子冀来说,练字就是休息,琴棋书画剑,每一样都令他觉得享受。
怜月公主看着字帖,都是以前写过的词句,没什么新意,但她却越看越是入神,直到目光愈发深陷,面色愈发苍白。
烛火闪烁,屋内明暗交替,李子冀开口将其从这种怪异的状态中唤醒:“继续看下去你会死的。”
怜月公主这才如梦初醒,赶忙将目光移开,同时心头大震:“你在练剑?”
没错,李子冀的确在练剑。
练剑有很多种方式,李子冀将在浮萍山前观看万剑一的感悟铭记于心,随着笔墨刻画在文字里,与其说是在写字,莫不如说是在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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