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亲、说亲,然姐儿闺中失贞,哪里有正经人家敢要她。”姜文焕不耐烦的打断杨氏,“我没有让然姐儿以死维护家里的清白已属慈爱,至于她的亲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总有鳏夫愿意要她。”

        然姐儿花一般的容貌,又有才情傍身,怎么能给人做填房,杨氏心里不忿,一把抱住姜文焕的手臂,低声道:“老爷,大郎去世以后我郁郁寡欢了许久,等生了然姐儿才高兴起来,然姐儿跟我的心肝一样,我不能不为然姐儿的将来考虑呀!”

        杨氏相貌平平,年轻时好歹占了身姿窈窕的便宜,偶尔瞥上一眼,倒也过的去。

        现下上了年纪,她膀大腰圆活像一只水桶,肥腻腻的手臂和姜文焕相触,姜文焕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挥了挥手臂,用力把杨氏的胳膊甩开,没好气道:“什么叫头发长见识短,说的就是你。”

        “咱们家现在和信阳侯府是姻亲,前途不可限量,总不能因着然姐儿成为笑柄。你且把她关好了,若让我听到她出门的消息,我唯你是问。”

        杨氏市侩,从来不把名声当回事儿,姜文焕知道和她说不出一二三来,于是不再多费口舌,扬声唤来门房,沉声吩咐:“以后没我的吩咐,不许二小姐踏出家门一步。若有人敢阳奉阴违,以后便也不用来当差了。”

        姜家到底还是姜文焕说了算,杨氏无可奈何,瘫软在地上,眼泪越流越多,简直要淌成一条河。

        她暗暗握紧拳头,都怪姜姝,都怪姜姝那个贱人,姜然不好过,姜姝也休想安稳度日。

        她定要给然姐儿报仇雪恨。

        清凉的晚风穿堂而过,姜姝坐在花丛中,一边喝果酒一边赏月,月见草的香气沾到身上,熏得她满襟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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