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若再不开口,她体内的那根弦就会断裂,她也再无转圜的可能。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在姜姝濒临崩溃之际,陆长稽总算开了口:“我从来不说反话。”

        他说她好手段,就只是纯粹的赞扬她手段高明。

        他在宦海沉浮多年,看惯了炎凉世态。身边的人来来往往犹如浮光掠影,这座山起来了,那座山消弭了,前一日还烈火烹油的府邸,下一日就变成了废墟。

        只有那些真正的聪明人才会久立不衰,陆长稽欣赏聪明人。

        陆长稽见姜姝的脸色依旧惨白如纸,便把话说的更透彻了一些:“你的做法没有错,若有人想害你,你合该把他碾到脚下,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喜悦来得猝不及防,姜姝如蒙大赦,身体里的弦倏然放松,蓄在眼眶里的泪水也不由淌到脸颊上。

        她不想失态,奈何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

        姜姝胡乱擦了一把脸,低声对陆长稽道:“我言行无状,让大伯见笑了。估摸着世子快睡醒了,我得回去陪世子用膳,大伯且自便。”

        话毕,她不再久留,提起衣裙向屋外行去,身体紧绷的时间太长,倏然放松,脚步虚浮难当,姜姝扶住门框才没有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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