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复又拿了一颗桑葚,这颗桑葚还未入口,便听房门被人推了开来,只见珠儿风风火火进了屋。
珠儿掐着腰喘了好一会儿,才将气息匀了,她凑到姜姝跟前,忿忿道:“四奶奶,我终于寻到您了,您定猜不到我上半晌瞧见了什么?”
她是个藏不住话的,也不待姜姝询问,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今日是我小侄的生辰,我特地买了寿桃、红蛋回家给他庆生,我家离信阳侯府太远,我便想着抄近路回去,于是就走了川里街。”
珠儿性子豁达,哥嫂把她卖给人牙子以后,她虽恨透了哥嫂,却没有波及侄子侄女,逢年过节或者到了侄子侄女的生辰,她总要回家瞧一瞧。
川里街是汴京有名的贫民街,住在那里的多是酒鬼流民,甚少有正经人家在哪里落户。若不是想抄近路,便是珠儿也不会踏足。
珠儿用衣袖把额头上的汗水擦掉,接着道:“您猜我在川里街瞧见了谁?我瞧见了杨氏身边的大丫鬟青玉,她头上戴着帷帽,瞧起来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安好心,我便悄悄跟到了她身后。”
“这一跟果然不得了,我见她进了一家赌坊,甩给了一个打手两锭银子,让他们五日后混迹到布政使家的别苑,让他们、让他们对您行奸yin之事,毁掉您的声誉和清白。”
珠儿越说脸色越沉,沉稳如姜姝也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绣绷子,因着太过于用力,骨节处泛起了微微的白。
女子的清白大于天,若失了清白,又哪里还能存活于世,倒不如一根绳子吊死来得痛快。
杨氏气量狭小、睚眦必报,她生辰宴那日失了颜面,姜姝知道她会行报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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