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时胭像一个笨拙的宇航员,穿着臃肿的防护服,戴着闷气的头罩,艰难地挪进了顾景樾的无菌堡垒。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化学试剂的味道,放着各种闪烁的仪器,太像一个尖端生物实验室了。

        顾景樾正站在一台显微镜前,听到动静,转过身看到了时胭。

        上下打量一圈后,大步走过来,动作自然地帮时胭调整了一下头罩的密封条,又理了理防护服肩膀处不太服帖的褶皱。

        动作精准而专业,像是在整理一件重要的实验器材。

        透过口罩和头罩,顾景樾的声音有些失真,但那股子清冷疏离的调调没变,“找我什么事?”

        时胭憋着一口气:“顾景樾,你为什么把我让给老四了?说好的共同轮值呢?你们俩把我当什么了?可以转让的物件吗?还有没有人权了?”

        顾景樾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资源优化配置,时间合理分配。他的孝心表达需求更旺盛,且具有时效性和探索性。”

        “这一周,由他主导。下一周,由我负责。最后一周,我和他会共同制定一个更科学、更完善的陪伴方案,确保遗嘱义务的完美履行。”

        他的语气像是在宣读一份实验室项目进度报告,冰冷而客观。

        时胭听得差点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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