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顶覆盖的琉璃瓦,在日头下泛着冷冽金辉,层层叠叠的檐角勾着青天,仿佛一只蓄势待飞的巨兽,翅尖几乎要触到云端。
当真巍峨凛然。
“阿然,怎么了?”
沈修霖见江然一脸惊叹,表情呆滞,连忙问。
江然由衷感叹,“先前我都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看着,没曾想有一天居然能够进去。太子哥哥,我好感激你。”
江然满眼崇拜,沈修霖很是受用。
他笑了笑,只觉得江然先前真的是吃了太多的苦,宫门深重遥不可及,但也没她表现得这么夸张。
两个人往宫门内走路去,正巧见到裴枭。
江然本随意瞥了一眼,当看清裴枭的面容时,再次呆愣住。
他的轮廓浸在宫墙阴影里,只挺直而立,袍服穿的并不严谨,像是不合身,却凭添几分矜贵从容,又叫人浮想起苍岭孤崖上盘踞的苍狼。
鹤骨松姿,郎艳独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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