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魂依旧维持着法天相宇仙君生前的模样,一袭绛色龙纹阴阳道袍,头戴一顶金龙吐珠冠,腰系玉珠蟠龙带,饶是一缕残魂,给江生的危机感却比方才两件大乘仙宝在手的景阳子还要大。

        如果说江生面对景阳子,是面对一个虽然手持重宝但半死不活的病人,虽然其手持利器,但却无力催发,其死已经是注定的。

        那么江生面对法天相宇仙君这一缕残魂,就像是面对一尊明明身死却犹有余力的神祇,二者给江生带来的压迫感是完全不同的。

        面对景阳子,哪怕景阳子有重宝,有傀儡,江生也有自信战而胜之。

        可面对法天相宇仙君的这缕残魂,江生却是清楚,他毫无胜算。

        哪怕面前的仅仅是一缕残魂。

        法天相宇仙君看了眼江生,随后说道:“说说吧,灵渊小友,是谁让你来的?”

        江生眉头微皱:“仙君何意?”

        法天相宇仙君哈哈一笑:“你这小辈,若无人让你前来,就你这警省的性子,明知有危险还会跑进来?”

        “若是蓬莱道宗就是这样教导自家真传的,那我无话可说。”

        说罢,法天相宇仙君看着江生,那双眸子就那般盯着江生的双眼,似是要看透江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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