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杂念都消散无形,杀人产生的戾气化解都丁点不剩,过往种种随风而散。
一种沉坠的,老树盘根般的静,漫进心窝。
越走,筋骨越松沉!
越走,心意越通明!
形意在脊柱里蓄成铁枪,八卦碾转,如生铁陀螺,太极绞进筋肉缝隙,八极撼在关节中。
李沉舟不摆架子,行走间脚掌抓地就是鹰扣岩,脚跟碾转就是磨盘沉,腰胯送力就是牛筋弓开,脊柱一抖就是大枪扎!
寒暑轮转,他就这样行走了两年。
渴了就喝山泉水,饿了就徒手撕开獐子喉管,滚烫的血混着生肉咽下肚肠。
李沉舟眼里的匠气早熄了,沉得像两口老井。他忘了来路,更不知要到哪里去。
地平线越来越低,渐渐的,平地变成了汪洋。
李沉舟站在礁石之上,目光如电,望向无边无际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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