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皇帝信他。

        两人一并翻阅着信笺,一封潦草的家书罢了,但其中却清清楚楚地表明了王大海的来历。信中,他对自己的老母哭诉道:闫郡苦寒,儿实乃忍耐,故奔逃至京,令寻出路。

        不得不说,一个逃兵居然敢逃到京城来,这胆子确实大。

        许是正应了那句老话: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周卿,你如何看?”皇帝拿起了案牍上摆放的佛珠,指尖微动,佛珠相撞,空灵的玉石之声响彻大殿。

        周循礼将信笺细细折起,但当他的指尖不小心触到泛黄的纸张上的墨迹时,竟有一丝黏腻之感,他一瞬蹙眉,暗自看了一眼谢姝后,立刻就恢复了神色。

        将信笺收好,周循礼拱手作礼道:“回禀陛下,臣以为若此人并非乌蒙山的逃兵,那其中必有人蓄意为之,其心可诛。”

        得了周循礼的这句话,谢姝心底才算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信,是她伪造的。

        她突然重生,哪有时间去寻什么证据。可皇帝定会在今日宣她进宫,她只能赌一场。好在,平民百姓本就鲜少识字写字,书信都是口述代笔而写,但上一世,正是周循礼查到了王大海的军籍,才牵丝引线,为谢家翻了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