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诓骗?你是觉得朕老了,就耳聋目盲,昏聩糊涂了吗?”皇帝一时怒气,将桌上的金丝砚台砸向了宁容笙与李氏。“你们承恩侯府,是心比天高了啊!”

        大皇子一向与承恩侯府交好,其实是想借着承恩侯府,搭上太后的船。

        毕竟那早逝的老侯爷可是太后的表兄啊!

        老侯爷当初是借着太后的光,去了一趟皇家猎场,凑巧遇上了刺客,老侯爷舍身为先帝挡了一箭,这才得了个承恩侯的爵位。

        纵然老侯爷已经西去了,但太后总归是念着是同脉同宗之人,对承恩侯府是多有关照。

        然而,这些小伎俩,自是瞒不过皇帝。朝中可分派系,但他绝不会容忍皇子蓄意与朝臣交好。

        如今,李氏的话触了皇帝的霉头,一想到监察司近日传来有关大皇子的消息,皇帝便更加心气不顺了。他还没死呢!倒是都惦记上这把龙椅了!

        “陛下乃天子,通达天意,自是耳清目明。天下之事,无一可欺瞒陛下!”谢姝借机开口,她收回了起誓的手,转而俯身垂首,从袖中拿出了一封泛黄起皱的家信。

        谢姝将信笺高举至头顶,言辞间恭敬万分,她细细述说道:“陛下,这封家信是民女在京城驿馆所得,乃王大海亲笔所写,其中写明他本应是闫郡当郡守兵,但有幸得了提拔,才千里迢迢回了京。”

        “还望陛下,明鉴!”

        闫郡位于大燕南端,与乌蒙山南北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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