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柔的,你推了它一把,它就会反过来也推你一把。
这种感觉,陆然既熟悉,又有些陌生。
有三个不该出现在此地的字眼,猛然涌上心头。
水牢关!
这如同个布袋将自己完全包裹住的水,就像浊海之上的!
只是不知为何,如今的自己,倒有些像那日手拿怒发冲冠的李春免。
他居然无法在水中自由出入了。
正在疑惑,令人讨厌的声音从头顶的水中传来。
谢眠笑道:“过去传闻,你能自由出入,我根本不信,如今亲眼所见,果不其然,你连我这‘水袋’都出不去,就别见人就吹嘘自己。”
“不是,你这人,要杀便杀,如此折腾做作,究竟是要做什么?”陆然背着淮黄,很难抬头,但他知道,这谢眠,此时就在他头顶的水上。
换句话说,谢眠此时正将自己与淮黄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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