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说。我早死了,对一切都看得很开。只有活人才纠结于忠诚、阵营、信仰等等诸如此类的玩意儿,结局还不是死。少数人更为此费尽心机,他们往往死得更快。”
说完,幽灵一挑眉:“你到底需不需要帮助,后辈?”
“说实话,女士?”
“说实话。”
“我看你恐怕帮不上什么。”学徒这时候倒诚实起来。“在他动手前,你还是回答问题罢。既然没有忠诚,何必为人保守秘密?不论你是否是薇诺娜,请珍惜这段清醒的死后时光。”
“这位随时可能赐予我第二次死亡的危险人物是谁?”她饶有兴趣地问。
“当然是曼卡斯特的后辈,以猎魔为己任的运动员们。”
“达西的同僚,是吗?他曾向我寻求点火的魔药。”
“这个嘛,在他的剑下,你或许才是达西的同僚。”尤利尔回答,“他们圣骑士从不烧空气,那样有点浪费火苗。”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的暗示,来蒙斯心想。有一便有二。只杀薇诺娜不杀曼卡斯特不是公正之举,然而二者截然不同,薇诺娜传播魔药蛊惑凡人,本身又是个背信者、抛弃秩序的堕落之辈,她不配得到饶恕。
“我明白了。”那该死的幽灵若有所思,“但魔药是水井里打上来的,我只是把水灌进了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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