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衰俯身行礼:“所谓‘五虎’者,正对应并州晋王几位结义兄弟,后面几句则要对应那幅画——京者,长安也,并者,并州也。并州居高临下,对皇都虎视眈眈,犹如图中之利剑。想来是太祖皇帝庇佑,依托图画来提示陛下。”
众臣的目光一下集中在他的身上。
话音刚落,段崇文也急匆匆走到皇帝面前:“陈主事所言极是!依臣之见,待其预备不及,应当立即讨伐之!”
众臣茅塞顿开,这二人均是铁杆的郑王党,故而他们言论代表的便是郑王的想法。但此时张清梦的表情却平静如水,默默看着阶下二人。
“此事万万不可!”一声大吼回荡在殿内,礼部主事曾仕禄跳出来反对:“启禀陛下,晋王镇守边疆,功勋卓著,岂可轻信市井谣言而妄动干戈?”
这句话就像重炮,一下子就让众臣们炸开了锅。臣子们激烈的讨论这次的议题,张清梦究竟是何意?他为何不亲自提出,反而让手下的爪牙率先奏明,这个曾仕禄为什么敢与郑王作对?
段崇文指着曾仕禄怒道:“晋王拥兵自重,独居北方而自立,早已是人尽皆知,何须市井谣言?”
曾仕禄毫不相让:“段大人既然承认此为‘市井谣言’,用为何摆到朝廷来蒙骗皇上?”
“我几时蒙骗圣上?晋王独占一方,且居高临下,直面京城,若此时不出兵,莫非要等他们刀磨的更快,好砍我们的脖子吗?”
“大人不必激动嘛。”曾仕禄笑了:“想必大人的意思是:‘晋王已初具反形’实则却毫无根据,如今天下稍安,难道大人仅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重燃战火,便致使无数百姓蒙难乎?”
段崇文与他的辩论逐渐落入下风,陈衰连忙站出来解围:“曾大人岂不闻:‘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晋王野心非同小可,这岂是你我二人所知?若来日晋王领兵入京,而我等却毫无防备。这岂不是图中的‘并’刀刺入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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