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看我。只是那双深不见底、如同寒潭古井的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骤然凝聚、沉落,闪过一丝近乎冷酷的、破釜沉舟的决绝。
然后,我看到了。他那一直紧抿成一条冰冷直线的薄唇,毫无预兆地动了。
不是言语,不是慰藉。而是猛地俯下身!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不容抗拒的、甚至带着毁灭意味的力道,他那冰冷却又异常柔软的嘴唇,猝不及防地、重重地、毫无缝隙地、彻底地压在了我的唇上!
“唔……!”
我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仅存的一点意识被这突如其来的侵犯彻底冲散,瞬间一片空白。然而,在极度的惊骇之下,某种违背意志的生理本能却悄然苏醒,一种源自生命深处、被濒死点燃的、难以言喻的麻痹般的快感电流般窜过脊椎。
他想干什么?!这念头在混沌中尖啸。身体深处,涌起一阵陌生而悸动的暖流。
没有温存,没有试探,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只有一种近乎掠夺的、原始而纯粹的霸道。
一股强劲得如同飓风、灼热得如同熔岩的气息,混合着他身上那独一无二的硝烟、血腥、深渊腐朽与那丝诡异的清新味道,被他强硬地、不容置疑地、粗暴地席卷而来!强行撬开我无力的齿关,攫取着我的呼吸,侵占着我的感官!
我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本能地想要推开这野蛮的入侵者,但身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虚脱得无法动弹,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我只能被动地、绝望地任由他这般霸道地攫取着我的呼吸,侵占着我的感官,心中被巨大的疑惑与灭顶的惊恐瞬间淹没。
“你这是在做什么?!”
当那灼热的气息终于稍稍退却,我几乎是撕扯着喉咙吼了出来,猛地别开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同溺水者重获空气,胸膛剧烈起伏。愤怒的火焰在我眼中燃烧,死死瞪着他。但胸腔里那颗该死的心脏,却在恐惧的余烬中,不受控制地、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他依旧没有解释,只是冷冷地、居高临下地瞥了我一眼,那双深眸里翻涌着暴戾的漩涡,沉淀着混乱的暗流,此刻却凝聚成一种令人心悸的、磐石般的不容置疑的坚定。然后,没有丝毫停顿,他再次低下头,目标明确,动作更加迅捷而蛮横,准备进行第二次强制性的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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