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慧也微笑着回忆道:“我那会儿经常去学校看得民,跟他宿舍的人都混熟了。你们那个宿舍,个个都挺有意思,但秋铭你确实是最特别的一个。”她的目光带着欣赏,落在陈秋铭身上,“你身上有种……怎么说呢,不符合年龄的沉稳和洞悉力,对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独立的判断,不人云亦云,更不会轻易向所谓的权威屈服。你认准的道理,就会坚持到底,有种……纯粹的理想主义光芒。虽然有时候显得有点格格不入,甚至得罪人,但我很欣赏这一点。那时候我就觉得,得民跟你成为好朋友,是他的福气。”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温和:“所以啊,我一直是拿你当另一个亲弟弟看待的。只是没想到,你这个弟弟,最后走上了教育这条路。”

        张得民抿了一口茶,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极有趣的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陈秋铭对张得慧说:“姐,你是不知道,秋铭这家伙大学时候有多‘拽’,多不懂人情世故!大一那会儿,咱们班第一次集体聚餐,辅导员惠珍阿姨也来了,惠珍阿姨,记得吧?”

        张得慧微笑着点头:“有点印象。”

        “当时那个场面啊,”张得民比划着,说得眉飞色舞,“班长、团支书那几个班干部,围着惠珍阿姨,又是敬酒又是说好话,表决心、保证把班级带好,气氛那叫一个热烈融洽!其他同学也都凑在旁边陪着笑,起码面子上都得过得去嘛。”

        他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看向陈秋铭:“你再猜猜咱们陈社长当时在干嘛?”

        陈秋铭似乎也想起了那件往事,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没说话。

        张得民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这家伙!闷头吃饱喝足之后,把筷子一放,跟旁边人连个招呼都没打,拍拍屁股,一个人悄没声儿地就走了!仿佛那桌敬酒的、被敬酒的,都跟他没啥关系似的!”

        “啊?”张得慧也忍不住惊讶地笑了,看向陈秋铭,“真的啊?秋铭,你也太特立独行了吧?”

        “后来呢?”张得慧饶有兴致地问。

        “后来?哈哈,乐子大了!”张得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等大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惠珍阿姨提议说,‘来来来,大家一起合个影留念!’”

        “结果呢,人一站好,班长左看右看,哎?陈秋铭呢?怎么少了个人?赶紧给他打电话。”张得民模仿着当时班长焦急的语气,“电话通了,你猜咱陈大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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