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擦黑,联欢会也到了尾声。

        林初夏:“感谢花大娘她们精彩的三句半表演!真是‘妇女能顶半边天’,看着她们,就看到了咱大队那股子不服输的精气神儿!”

        顾云潇:“说得好!这股子精气神儿,正是在咱们何向阳大队长的带领下,全体社员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干出来的!”

        他转向台侧,提高声音,充满敬意:“现在,就请咱们的当家人,二道沟大队大队长——何向阳同志,给大伙儿讲几句!大家掌声欢迎何队长!”

        在更热烈的掌声中,何向阳有些紧张地搓着手,走上了台。

        他先对着墙上的伟人画像郑重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身,脸上带着庄稼人特有的憨厚笑容。

        何队长声音洪亮,带着浓重的东北腔:“咳咳!那个……社员同志们!知识青年同志们!过年好啊!”

        台下齐声回应:“大队长过年好!”

        何队长摆摆手,笑容更憨实了:“咱们小林知青和顾知青这俩孩子主持得好!大家伙儿扭得也好,唱得也好!看着大伙儿这热热闹闹、欢欢喜喜的,我这心里头啊,就跟这炉子里的火炭似的,暖和!得劲儿!”台下响起善意的笑声和掌声。

        他搓了搓粗糙的大手,继续说:“咱庄稼人不整那虚头巴脑的。刚才唱《大寨红花遍地开》,唱得好!为啥?因为这唱的就是咱自个儿!过去这一年,是啥光景?春上那场倒春寒,冻死多少苗?秋收那场暴雨,砸趴下多少垄?冬捕的时候……”他扒拉着手指头,一件件数着大队经历的坎儿,目光扫过全场,眼神变得异常坚定。

        何队长:“可咱二道沟大队的爷们儿娘们儿,没一个孬的!冻死的苗,咱补!砸趴的垄,咱扶!雨里泥里,咱撅着腚抢收!为啥?就因为咱是二道沟的人!就因为咱心里憋着一股气,一股不靠天、不靠地,就靠咱自个儿这双手,也要把粮食夺回来的气!”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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