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后怕、对生命的无力感交织在一起将她淹没。

        六斤撕心裂肺的哭嚎,村民们沉重的叹息,何队长指挥抬尸体的声音……都变得遥远模糊,渐渐消失。

        林初夏只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意识彻底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再次恢复意识,消毒水的味道钻入鼻腔。

        林初夏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赵红艳正一脸担忧地守在旁边。

        “小林知青!你醒了?!护士!护士!林初夏同志醒了!”赵红艳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朝门外喊。

        “请不要在医院大声喧哗!”护士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责备。

        护士走进来,检查了林初夏的瞳孔,问了几个简单问题,说道:“低血糖引起的晕厥,没什么大碍,醒了吃点糖就行,可以出院了。”

        林初夏坐起身,拒绝了赵红艳的搀扶。

        她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漫长而混乱的噩梦,梦里她经历了那场血腥的劫杀,甚至……和何淼、于寡妇一起被劫匪掳走。

        可她们都被罩上面巾阻挡了视线,那个戴着红面巾的劫匪嫌她们拖慢了逃跑速度,狞笑着朝她们每人捅了一刀,将她们推下了乱石嶙峋的陡坡……在剧痛和绝望中死去。

        赵红艳看她确实没事,松了口气:“林知青你可吓死我了!你在二春婶家突然就晕过去了,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扶住你,你后脑勺磕地上,非得开瓢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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