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的不行,就得来巧的了。”孙强指着那层隔板与下层固定板之间的微小缝隙,那条缝隙细得几乎像一条头发丝,在昏暗的光线下根本看不清楚,“古人的智慧就在于此,他们知道暴力破解是不可能的,所以设计了这种精巧的机关。”

        “虽然机关锁死了,但既然是活动结构,就必然有缝隙。小兄弟,你看着,这层板子下面,肯定有缝隙能把这钢尺塞进去。”

        “不过,”孙强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个缝隙的大小和位置都是经过精确计算的。太粗的工具塞不进去,太细的工具又没有足够的力量。”

        “这就是为什么需要这种特制的钢尺,它的厚度刚好能够塞进缝隙,而且有足够的强度进行撬动。”

        他示范着,将钢尺尖端小心翼翼地探入那几乎看不见的缝隙中,手指的动作轻得仿佛在抚摸婴儿的皮肤,然后极其缓慢、平稳地向内推进。每推进一分,他都会停下来仔细感受钢尺传回的反馈,就像一个盲人在用手杖探路一样。

        “感受到了吗?”孙强低声问道,“钢尺进入的时候有轻微的阻力,这说明里面确实有精密的机械结构。而且,注意到没有,钢尺进入的角度必须保持完全水平,哪怕偏差一度,都可能卡在里面出不来。”

        “我们需要把钢尺从两边同时塞进去,顺着边缘一点点往里面探,感受里面的结构。”孙强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看着劳衫详细的说着,“这不仅仅是技术活,更是艺术活。你必须通过钢尺感受到内部机关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转折,就像通过手指感受丝绸的纹理一样。”

        孙强用手比划着跟劳衫解释着,他的动作精确而优雅,就像一个指挥家在指挥交响乐团,“当感觉到钢尺前端顶到一个坚硬的、有弹性的阻碍物时,就停下来。”

        “那应该就是锁死状态的卡栓或者平衡杆的末端。但是要注意,不同的阻碍物有不同的触感,金属的卡栓摸起来是冷硬的,木质的平衡杆摸起来有轻微的弹性,而石制的构件则会有粗糙的感觉。”

        “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孙强继续解释道,“古代的机关大师在设计这些装置的时候,会故意设置一些假的阻碍点,让入侵者误以为找到了关键位置,结果一用力就触发了陷阱机关。”

        “所以,我们必须非常小心地分辨哪个是真正的触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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