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电梯门突然发出“叮”的一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高梅、宋青云和陈阳三人几乎同时转头,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缓缓开启的电梯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头发花白,却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老人。他身穿藏蓝色的中山装,显得精神矍铄。老人手里拄着一根沉香木拐杖,杖头包银处刻着模糊的“1979·阴山”字样,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峥嵘岁月。
军绿色的呢裤管下露出黑色的圆口布鞋,鞋帮上绣着的五角星已经褪成了铁锈色,更添了几分历史的厚重感。在老人身后,跟着一位长相清秀的男子,他亦步亦趋地跟随,眼神始终不离老人左右。
紧接着,另一位老人也从电梯中走了出来。他身材与前一位老人相仿,两鬓斑白,却显得格外硬朗。穿着一件普通的行政夹克,一手握着泛着油润光泽的海黄烟斗,却没有点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云南烟丝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要深吸一口气,细细品味。
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把紫砂壶,壶身上“农业学大寨”的款识格外醒目,与他手上布满老年斑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变迁。
他身后跟着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胸前的办公厅秘书二处铭牌已经泛黄,手里还拎着一只老旧的公文包,亦步亦趋地跟随在老人身后。
电梯门一开,宋青云一眼就看到了两位老者,他快步走了过去,搓着手,脸上堆满了笑容:“钱老,任老,您二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真是罪过,罪过!青云不懂事,没能在楼下恭候,还望二老海涵!”
钱老,那位头发花白,身穿藏蓝中山装的老人,慈祥地笑了笑,用沉香木拐杖轻轻点了点地:“青云啊,你这孩子,怎么还跟我们客气起来了?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些虚礼吗?”
任老,那位拿着海黄烟斗的老人,也跟着呵呵一笑,一股浓郁的云南烟草香气弥漫开来:“就是嘛,青云,你这样就见外了。来来来,快跟我们说说,领导最近身体可好?”
宋青云连忙点头哈腰:“托二老的福,我二大爷身体硬朗着呢!就是经常念叨二老,说好久没跟二老聊天了,心里怪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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